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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活命当上童星的牛犇待养子如亲生83岁入党88岁还在拍戏

为活命当上童星的牛犇待养子如亲生83岁入党88岁还在拍戏

  在银幕上,牛犇扮演的大抵都是配角。但不管戏多戏少,表演一向认真,有时那怕是只有一、二个镜头的戏,他也千方百计想法使那点戏“闪光”,给观众留下印象。

  牛犇从1945年11岁作为一名童星上银幕,至今70多年来,已经参加拍摄了《圣城记》(1946)、《海誓》(1949)、《龙须沟》(1952)、《海魂》(1958)、《沙漠追匪记》(1959)、《红色娘子军》(1961)、《燎原》(1962)、《天云山传奇》(1980)、《牧马人》(1982)和《泉水叮咚》(1982)、《棋王》(1988)、《假大侠》(1989)等近100多部影片。

  几十年来,牛犇扮演的无数个角色,几乎全是配角,如村童、车夫、农民、艺人、战士、牧民、乞丐、工人等等,有的甚至只有一两个镜头。然而,不管戏多戏少,他都竭尽全力,一丝不苟。

  牛犇今年整整88岁了,从童星到郭扁子,走过了一条并非平坦的道路,在影坛内外还留下了一些十分感人的故事。

  牛犇有两个亲生儿子,一个养子。这养子叫谢恩。小谢幼年之时父母不和离婚,从小就跟着当城建工程师的父亲相依为命,上学后和牛犇的大儿子是同学,两人经常来往,非常要好。

  牛犇对小谢的聪慧、诚实也留下了好印象。在小谢十四、五岁的时候,父亲病故了,成为一个孤儿。牛犇得知这一不幸消息后,很为焦急。他感到这孩子尚未成年,还需要有人照顾,就去安慰谢恩说:“我将尽力帮助你。”

  但他说到做到,那些年来,凡是给自己儿子买衣服或添置其他什么东西,总有谢恩的一份,并亲自帮小谢妥善地安排了工作和生活。

  牛犇还把家里的钥匙交给小谢,让他随时可以来,要他节假日必须回家来一起过。在思想上也象对待自已的孩子一样严格要求。

  谢恩虽然是个孤儿,却一直得到了家庭般的温暖,亲热地叫牛犇为“爸爸”,后来谢恩连交朋友都要经过牛犇的“批准”。

  原来牛犇并不姓牛,他的线日出生于天津一个小职员家庭,6岁时就父母双亡,跟着哥哥从天津老家流落到北京。

  他曾经过着饥寒交迫的流浪生活,受尽了百般的磨难。日本投降后他哥哥被“中电”三厂雇佣去开汽车,他们得以住进该厂宿舍大院。

  当时他虽已十岁出头,由于营养的不足,健康的不良,长又矮又小。小巧玲珑,又手勤脚快,乐于助人,哪家有跑腿的事,他都抢着去做,很得人们的喜爱。人们也乐于帮助他。

  就在1945年,住在同院的天津同乡谢添(1914-2003),得知沈浮(1905-1994)导演的《圣城记》还缺一名扮演村童小牛子的小演员,就推荐了他。

  他第一次参加拍摄的是掩护游击队的二段戏:“小牛子跑来报讯,游击队员丢下抽了半截的香烟匆忙逃跑,日军追来见烟生疑,小牛子急中生智把半截烟捡起来放在自已嘴上,倒背着双手走去……”

  戏不多,但要求做到表现出“外表笃定,内心害怕”的样子,表演难度是比较高的。导演沈浮发了开拍令,牛犇怯场演不出,大家都很急,谢添在旁上去就给了一巴掌。

  这一巴掌果然奏效,打走了这位初入摄影棚者的紧张病。富有经验的导演,抓住机会,抢时间拍下了这场戏,事后还称赞他很会演戏。

  接着,《甦凤记》(1947)、《天桥》(1947)和《满庭芳》(1948)等影片都相继请他担任角色,“小牛子”成为人们瞩目的童星,并被喻为“前途似锦”的“天才童星”。

  后又经白杨(1920-1996)推荐,赴香港参加张骏祥(1910-1996)导演的《火葬》(1948)的拍摄,在影片中和白杨配戏,扮演小丈夫一角。

  临行前,他去找谢添给他起个艺名。谢添从字典上找到一个“犇”字,就高兴地说:“你是演小牛子走上影坛的,再给你三条牛,就犇吧!”从此,牛犇两字就出现在银幕上。

  牛犇至今忘不了居住在吴祖光家的日日夜夜,他工作那么忙还经常亲自为自己铺床、准备生活用品;也忘不了在张骏祥家包饺子,如家人般亲亲热热过年的景象;有一次,他半夜里从床上滚下来,是陶金把他抱,而他还没有醒来,第二天成为大家的笑谈……。

  在港四年,他参加拍摄了《火葬》和根据长篇小说《虾球传》改编的《春风秋雨》,以及《血海仇》(1951)、《诗礼传家》(1952)和《狂风之夜》(1952)等多部影片。

  1951年底牛犇跟着大光明影业公司从香港回到上海加入了长江影业公司,牛犇又应邀去北京参加电影《龙须沟》(1952)的拍摄,于是之( 1927-2013)是主演。

  牛犇从一个食不果腹、衣不蔽体的流浪儿进入影坛、走上银幕,成为童星,成为广大观众欢迎的演员。那些前辈们不仅教会了他演戏,更重要的是教会了他做人。

  后来牛犇将心比心,以自己的心温暖着谢恩以及更多人的心。这也就是他说的“谢恩这孩子有我的影子”的含意。

  长期以来他在水银灯下,可谓全神贯注。后来,即使离开了电影厂,不管是做工还是务农,他都一如既往拿出拚命干的精神。

  20世纪50年代末,他曾经主动要求下放去当农民,在上海郊区生产合作社和一名助手搭挡,饲养130头猪。他养的猪,不但数量多,而且质量好,还学会了给母猪接生。

  半年时间他所得的工分,比本社最强的劳力还多一倍。当时他还没有结婚,女朋友王惠玲拎着大蛋糕去探望,他正在清扫猪圈,两人就在猪圈旁吃起蛋糕来。

  中他受贬被送到一家生产合成胺的上海染化八厂“战高温”,当了7年的工人。7年中,他跟着三班倒顶班劳动,没有出过一次事故。

  有一天,刚要出门去上中班,突然一阵头昏就摔倒了,邻居里弄干部把他扶起来,并替他打电话到厂里请病假。当他清醒过来后,还是挣扎着换乘三部车,赶了一个半小时的路去上班。

  他迷迷糊糊进了厂门,还没走到医务室,就扒在一辆脚踏车上休克了。他就是有这样一股韧劲和拚劲。因此:每到一处都博得人们的欢迎和爱戴。

  在当时他可以算得上是名演员了,但却一点架子也没有,而且简直是不修边幅,不拘小节。他敬重生活中的强者,也了解弱者。这也是他表演上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。

  和他搭档扮演郭扁子妻子的牛凤英是话剧演员,对电影拍摄次序上的颠来倒去,表演情绪上的不连贯,很不适应,他就耐心地帮她设计动作,诱导她进戏,有的片段,和她一起排演数十次之多。

  对于初上银幕的丛珊和青年演员朱时茂,牛犇按照导演谢晋的意图,循循善诱,帮他们找准人物关系,推敲细节,排练小品,使他们的演技得到提高。

  《牧马人》上映后,牛犇收到了许多信件,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“观众把对角色的崇敬心情转移到演员身上来了。”

  是的,最早崇敬这个角色的还是牛犇自已:当他第一次读到剧本时就感动了,就爱上了这个角色。在那场内乱灾难中,他的经历、他的心灵。也恰如郭扁子似的善良、坦荡。

  说起来,郭扁子还是牛犇饰演的所有角色中第一个带有喜剧色彩的人物。然而,成功却并非偶然。牛犇对郭扁子太熟悉了。

  “十年”中,他受到过“郭扁子”的保护,遭冲击时,他被一位置景工人藏在劳保用品橱里才躲过了更惨重的打击。

  而他自己也当过“郭扁子”,以同样的方式掩护了白杨和凤(1924-2018);在一次批斗徐桑楚(1916-2011)、齐闻韶(1915-2001)和谢晋(1923-2008)等人的大会上,就在“派”挥舞皮鞭时,他勇敢地刷出了一张大字报:“要文斗,不要武斗!”

  于是他从“群众”的行列中除名了,后来又被发派去给遭受隔离的“牛鬼蛇神”送饭。他了解他们,同情他们,千方百计照顾他们。

  每餐都在食堂开门前就去把饭菜打来,尽可能使他们吃到热饭、热菜。但是,隔离房有十五、六间,每送一个都要开锁、端进、上锁,送到后面饭菜都凉了。

  他就想办法在隔离房前面生个火炉,把打来的饭菜先摆在火炉上,再逐个发送。寒冬腊月,保证了这些被斥之谓“权威”的人们,都能吃到热的。

  这一切,仅仅是牛犇人生途程中的一个小小的插曲。在那种情况下,他能够做的、已经做到的,都是微不足道的。但就在这些“微不足道”的行为中,我们不难看出,他的心是和“郭扁子”相通的。

  如果我们把镜头的距离再拉开,从更大的角度来观察,就可以发现牛犇塑造郭扁子形象的成功,绝非仅仅是“角色对路”,更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,而是和他长期的、丰富的生活积累有关。

  1983年,牛犇因在《牧马人》里出色地饰演了郭扁子而获得第三届中国电影“金鸡奖”和第六届《大众电影》“百花奖”最佳男配角的荣誉。

  后来朱时茂也常常会提到当年拍摄《牧马人》时得到牛犇的帮助和指点。凡是和牛犇合作拍戏的年轻演员都有这样的深切体会。

  导演谢晋1983年在授奖活动的学术报告中提到演员的修养时说道:“我曾经拍过好几部有骑马场面的戏,可是每次骑到快处都要找替身;只有牛犇在《红色娘子军》里的快骑是他本人骑的,还是一个紧急送信的场面,马不停蹄他就飞身下来了。”

  牛犇骑马是在1958年拍《沙漠追匪记》时学会的。他用心记住了要领,一上马时,教骑的哈萨克族骑兵就以为他会骑,一个唿哨,马飞一般地跑了起来。

  几圈下来,牛犇两腿的皮都因用力夹马肚而擦破了,渗出血来。人们方知他原来不会骑马,但此时,他却又学会了。

  拍摄《飞刀华》(1963)时,牛犇演神鞭手华少雄。每天半夜在家门前的人行道上甩长鞭,不到一个月就练成了一手“神鞭”。

  牛犇自小便是职业演员,他从没有专门花时间去学习这些生活知识和本领,只是在平日敏锐的观察和模仿中,逐渐学得的。

  1957年,他和赵丹(1915-1980)、刘琼(1913-2002)、崔嵬(1912-1979)等人在外地拍摄电影《海魂》,正好赶上都在搞评级定薪。

  而牛犇是童星出道,所以工资算比较高的,当他知道自己的文艺级别时,认为组织上把自己定级太低,所以在拍摄时候时常有些情绪。

  其实当时也感到不公的刘琼却并没有过多的表露,论资历和影响力,在上影厂除了金焰(1910-1983)、赵丹外,就属他了,连白杨都要比他晚几年出道。

  有一天夜里,黄宗英(1925-2020)给赵丹寄生活费来了,赵丹对牛犇等几个年轻演员说:“走,今天我请客去喝啤酒。”

  那天夜里赵丹语重心长地对牛犇说:“观众喜欢一个演员不是因为你的级别,而是你的戏演得好。别闹情绪了,好好演戏才是最主要的,有些事一定要看得淡一些,小老弟记住我的话。”这席话牛犇终生难忘。

  2002年,刘琼去世。到追悼会上,牛犇才知道,老朋友早已在1983年实现夙愿加入中国党。

  2007年,孙道临(1921-2007)去世,乔奇(1921-2007)去世;2008年,谢晋去世。牛犇送别老友。他们都是电影史上熠熠生光的名字,也都是中国党党员。

  这时的牛犇才意识到了入党的问题。直到2016年拍摄《邹碧华》(2017)时,剧组杀青之际,他终于递交了。

  病中的秦怡,在华东医院写了字条,托上影演员剧团支部带来她的意见:“牛犇是个好同志,是个好同志。我愿意是他的入党介绍人,我相信他也会做得很好。”

  2018年6月6日,在“我的电影党课”启动仪式上,83岁的牛犇宣誓加入中国党,实现了他心中埋藏了70多年的心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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